未来已来,我们还要教育做什么?
最近在读《与神对话》,不得不说这是一套脑洞大开的著作。
书里提出了很多问题,足以让人对“约定俗成”的东西存疑和挑战。
比如:
如果人真的是有灵魂的怎么办?
如果时间这个人工概念是错的,怎么办?
如果没有对错,怎么办?
如果宇宙也不过是一个弹子,怎么办?
如果世界运转的机制就是集体意志的话,
那我们有什么意志?
想要什么意志?
如果知识是落后于发展的,
如果学校是用来牟利的公司,
如果父母没有恐惧,
那么我们要教育有什么用?
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,直到我孕育了一个小生命。
多少个难眠的夜里,我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靥,对生命充满敬畏和感激,敬畏生命如此圣洁,感激生命给我一个机会无条件地安放爱。
我到底要怎样去爱啊,怎样去回报生命给我的礼物啊。
我想,我要让这个生命的孩子自由地绽放——不绽放也可以,随她自由地生长。
我想,我要给她爱,但不要负担;我要给她美,但不要比较;我要给她勇敢,但不要执拗;我要给她我拥有的一切,但不要强迫。我要倾我所有,但她仍然是她。我要无条件地爱她,无论她爱不爱我,无论她是不是我想要的样子。
我想,每一个发生在她身上的意料之外,都是生命对爱的考验,对无条件的爱的考验,对我的考验。我想,如果我做不到,就对不住生命给我的重托。
我想了很多,想得很美。然后,开始九九八十一难。
从意见不合的亲朋,到循循善诱的好友,然后是自由就要受罚,诚实就要被忽视,不比较就无计可施的幼儿园、小学、中学、大学,漫长的20年。
这样的20年,足以消灭父母对生命的承诺,足以磨灭生命的自由。
我从来不恐惧我的孩子会考不上中学,大学;也从来不恐惧我的孩子将来会养活不了自己。
我却恐惧我的孩子和所有的孩子没有自由选择的机会,没有感受爱的机会,没有发现这个世界的美的机会,没有勇敢地去挑战的机会。
我非常恐惧孩子们生活在套子里、笼子里,我非常恐惧孩子们说别人说过的话,只敢走别人走过的路,我非常恐惧孩子们失去学习的乐趣,失去好奇的心,失去漫无边际的想象力。
听到小孩子说大人话,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;看到早慧的“小天才”,我就担心TA有没有机会享受犯傻的快乐;知道各种各样让父母崩溃的孩子,我就为生命的重托而愧疚。
也许,我是奇葩。幸好,我这样的奇葩越来越多了。
上个周末,在杭州还有近七百个奇葩聚在一起开了一个奇葩大会,这已经是第五届大会了。
大会有个一本正经的名字,叫“全国教育公益组织双年会”。
其实就是一群对教育不满意的人,一群对生命重托有愧疚感的人,一群无法忍受孩子们失去灵性的人,聚在一起,你一言我一语,说说我是怎么干的,我是怎么影响别人一起干的,我们是怎么样把童年还给孩子,让人成为人的。
这群被他人不理解的人,有着不着文字就能秒懂的默契,却聚在一起说着说不完的话,加着加不完的油。他们不要抱团群暖,他们要更多的人对生命,对万物温柔以待。